《三体》英文版译者被曝擅自修改翻译曲解原意，评论区众说纷纭
Do you think a translator should remove the problematic portions (sexism or racism) from the source material during translation as long as it doesn''t impact the narrative?
译文简介
我对她的某些看法持保留意见，但我诚实地翻译了她的观点。
正文翻译
Do you think a translator should remove the problematic portions (sexism or racism) from the source material during translation as long as it doesn't impact the narrative?
你认为译者在翻译一部作品时，是否应当在不影响叙事的前提下，移除原文中有问题的部分（性别或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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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sked this question because I recently learned that The Three-Body Problem by Liu Xin Ci was heavily “edited” by the translator Ken Liu, mostly to remove the misogynistic languages.
是我问的这个问题，因为我最近才知道，刘慈欣的《三体》被译者刘宇昆“编辑”得很严重，其中大部分是移除原作者的厌女语言。
我对于西方读者对《三体》这本书给出的热情的反响一直都有点不解，毕竟我觉得这本书对于其对女性角色的对待非常有问题。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批评家（甚至那些进步的批评家）没有提到这本书里的性别歧视。
我一直都以为是西方读者忽视了这本书里的性别歧视，因为科幻小说界，尤其是在老一辈读者之间，对于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通常都是看的比较开的。
然后一篇关于《三体》这本书的中文原版和英文翻译之间的差异的硕士毕业论文开始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上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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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些例子：
（译文：他应当既吓到三体人，又不至于吓到地球人。）
（对于绝大多数人，……太多了，比起很多人，她算是幸运的。但叶拥有科学家的思维习惯。）
（……她的冷与其他某些人不同，不是一张面具。）
（……像无数其他人那样平静地过完一生。）
（那是最不可能令孩子入迷的音乐了。）
（这位菲律宾政治家的执政，跨越了危机前后的两个时代。）
（她什么都不是。）
（她十五岁的身躯是那么柔嫩/以她令人意想不到的力量）
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显然，刘宇昆对于刘慈欣原作中闪闪发光的性别歧视是非常清楚的，并且他自发地做出了一个“洗稿”的决定，而且他一句话也没提，因为他知道那些读过中文原版的人不会再去读英文译本，而那些读英文译本的人八成也看不懂中文。他的这些细小的“编辑”不太可能被人注意到。
我认为这种行为是非常不诚实的，这对于一个译者和一个作家而言，是糟糕的职业道德。
我一直都不喜欢刘宇昆， 但之前主要是因为他写的小说。但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对他身为一个人的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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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I’ve just finished reading The Three-Body Problem in English translation and very much enjoyed it. Your answer has not spoilt the novel for me: but has certainly provided much food for thought about the role of the translator.
谢谢你！我刚刚才读完《三体》的英译本，我还非常喜欢。虽然您的回答没有让我对这个小说失去兴趣，但是确实让我对于译者扮演的角色产生了更多的思考。
Whether or not the translator thinks it was part of his job to “clean” the writing, I think that the bare minimum would have been to mention that he did somewhere in the book, either before or after the story. Not doing so is simply dishonest.
不论译者本人是否认为给原作“洗白”是不是他的工作，我觉得他最起码应该在书里面的某处提到他的修改，不论是故事开始前还是结束后。但是压根一句话也不提，这就是不诚实。
You are completely right. A translator is bound to the original tone of his source. If they change the narrative to “make it more palatable" their dishonesty covers up the problem of the original. That empowers the original author and a warmer reception will fuel their success.
你说的完全没错。一名译者就应当忠实于他原文的语气。如果他为了“让文章变得更好读”而改变叙事，那么他们的不诚实就掩盖了原文的问题。这会让原作者有更大的权力，并且更热情的反馈也会让他们更加成功。
除此之外，任何与原文的明显背离，都既是对“艺术”（或者原文，因为我没看出来多少艺术），也是对读者的犯罪。
卑鄙！
Huh, this is really sad to learn. I really enjoyed The Three Body Problem, it scratched that itch for something different to the normal scifi I would read.
哎，知道这一点真的令人难过。我真的很喜欢《三体》这本书，它抓住了一些和我平常读的普通科幻小说不一样的东西。
但是在知道这本书被编辑，被“洗稿”之后，我就没有读下去的动力了。我再也不能对这本书，或者剩下还没读的那些书，产生同样的想法了。我还订的是刘宇昆翻译的全套四本平装纸质版。
如果你要翻译，那你就翻译得公正妥善，这样所有人就都可以尽量地像评判原版那样去评判它，而不是把它给洗干净了，从而腐蚀它。如果它有问题，那就让全世界都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这样他们就可以自己做出决定了。
When 三体 first came out a lot of people around me liked it (curiously, mainly middle aged guys and middle school boys), but I wasn’t interested in it at all. Guess I am gonna be even less interested in reading them…: D
当三体刚刚发售的时候，我身边很多人都很喜欢那本书（有趣的是，主要是中年人和中学男生），但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猜现在我可能更不感兴趣了。
（还有，我母亲就是一名译者。在我闲暇时间翻译一些同人文学的时候，她给我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尊重文本。）
Even in the translated version I found some parts very weird. Like that extended monologue about Luo Ji's imaginary wife, or when Luo Ji asks the UN guy for" the perfect woman" and they readily hunt for her.
就算是在翻译过的文本里，我也觉得有些部分非常诡异。比如罗辑想象中的妻子那里的大段独白，以及罗辑问那个联合国的男的有没有“完美的女性”，然后他们立刻就狩猎到了一个。
写不出来好的女性角色是科幻小说的普遍现象，但是庄颜这段情节从头到尾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I think Ken Liu (the translator) did his best to revise the casual sexism that oozes through the lines when changing “women” to “people” doesn’t impact the narrative too much. But the part you mentioned is part of the character development, so he can’t really remove those parts without some serious rewriting.
我觉得刘宇昆（译者）通过把“女人”改成“人”这些不会严重影响叙事的方式，已经尽力把字里行间那些不经意的性别歧视给改掉了。但是你所提到的是角色成长的一部分，所以他如果不认真重写的话，很难把这些地方去掉。
但是没错，刘慈欣的厌女以及他描述女性的诡异、可怕的方式，确实是一以贯之的。
The part that surprised me was in the future with the effeminate men.
让我最惊讶的就是那个男人女性化的未来。
但是那段也介于性别歧视和对于男子气概的真正质问之间，所以我也不记得那里有多让人震惊。
但是我猜原版的那个部分肯定非常糟糕。
Arrrhg. Thank you. I am in a kind of dilemna now. I read it in english and I did enjoy the bold ideas that were explored in the 3 body problem. It changes my views on Ci Xin now but I still recognise his ideas as bold.
啊。谢谢。我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读过英文版，我确实很喜欢作者在《三体》中讨论的那些大胆的想法。虽然我现在对于刘慈欣本人的观点改变了，但是我仍然认为他的想法很大胆。
当一个极客，就一定要厌女吗？
No. the geek community can be misogynistic, but if we all become a bit self-aware about it, things will get better.
不。极客社群可能厌女，但是我如果我们对此都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好一些。
In general I'd rather know that a translation of something is communicating the intended meaning of the text rather than sugarcoating things. If possible it's even better if any idioms or culturally idiosyncratic actions are written literally and their connotation or significance footnoted. Though if people don't feel inclined to serve up their creative works on a silver platter in this manner, I'm not about to judge them for it.
总地来说，我宁愿希望翻译把原文中隐含的意思交代清楚，而不是裹上糖衣。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那些俗语或者文化上乖僻的行为原原本本地写出来，然后将引申义或者重要性写在脚注里。尽管要是他们不觉得自己应该把那些创造性的作品翻译得如此唾手可得的话，我也不会对他们指手画脚。
但是说到这一点：
引用：“我一直都以为是西方读者忽视了这本书里的性别歧视，因为科幻小说界，尤其是在老一辈读者之间，对于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通常都是看的比较开的。”
我确定对于某些人来说，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是完全符合他们对于科幻这类话题的理解的。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些东西属于那些“虽然不算完美，但是今天的孩子们也不应该抱怨，应该学着多忍耐一点，毕竟我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我也挺好的”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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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自己来说，就算在上世纪90年代，我开始非常广泛地阅读科幻小说的时候，我有时候还是会遇到一些会让我反感的元素（尽管现在回忆起来，当时让我意识到的那些东西可能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我更希望那些故事能不包含那一类元素。但是既然那些元素太普遍了，你除非干脆不读很多种类的文学，否则你是很难避免的。而且也有很多预测性的虚构概念让我过于入迷，以至于我没办法彻底放下。
所以，我在读这种书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拾荒者心态”。就像在旧书店发霉的老书架之间找书看时的想法一样：“这段有点无聊……这段真垃圾……这段从道德上来说可能不太好……这段对于女性的能力/关切/意志/社交行为的理解真糟糕……这段……哦！这段挺有意思的！……这段就太种族歧视了……又是无聊的东西……”等等。
And there were a number of stories that were socially “dry", in the sense that they largely avoided touching on social aspects altogether (though, arguably, the absence of such things could itself be an issue).
而且也有很多的故事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是“干”的，这些故事很大程度上都没有触及社会相关的题材（尽管也可以说，这些方面的缺席本身就是一种问题）。
而且我很多年之前也度过一些故事，我本以为那些故事没有什么有问题的描写。但是当我给我的女儿读这些书的时候（她当时大概11岁），我读到一半就会发现一些早就被我忘掉了的段落现在让我觉得尴尬得要命。
当然今天有更多的作品会默认对于其他种族，女性，性别等问题给出更加深思熟虑的、更加尊敬的态度。所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没有耐心跟这种垃圾打交道的心情。
现在我更可能会趟进去，并不只是为了这些小说里的比喻和创新本身，也是为了理解不同历史时期的人们在想的是什么。
Thank you for bringing this up, I absolutely didn't know that. I still have to read the book (I found it recently in a “give away box” which are quite common here in Germany). It's the German translation, but I think that would be based on the English version rather than the original.
谢谢你提起这个话题。我之前完全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我仍然得读这本书（我是最近在一个旧物箱里找到的，德国这里很常见）。是德语版，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基于英语翻译的，而不是基于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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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了这本书，因为我一直想要读一读由当代的中国作家创作的书籍，我听说这本书不错，至少也还可以。我还没有时间看，或许现在我也没有这个心情了，但是至少我没有自己花钱去买包含了你引用的这种程度的厌女的东西找罪受。
至于在翻译的过程中“洗白”——如果是用原来的语气的话，这套书在西方世界可能就不会像这么成功了。当然没错，人们仍然会花钱去买乔治.R.R.马丁（译注：《冰与火之歌》系列的原作者）那种厌女的书籍，但是总体上来说，媒体现在正在变得越来越警惕也越来越多样化。慢慢地……
你知道这个翻译者他是自己主动翻译的，还是在拿到书之后得到了指示，“把它翻译得适合在西方市场销售”？毕竟到头来一切都是为了钱（也就是“如果洗干净的话卖得更好”），或许还有代表的意义（也就是“多么棒的作家，看看我们作为一个出版社/地区/国家有这样的人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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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我可能不想读他用原本的语气写的版本。现在我可能仍然会看一眼，只是明白我们在聊的是什么。这是好事吗？不好说。
在翻译的过程中改变原意却不加告知，这绝对是不诚实的行为。我不知道这个译者是不得不妥协，还是主动这么去做的。
如果我还可以问下去的话：你有没有推荐的当代中国作家，我可以用英语阅读，但是有不用担心被厌女倾向烦到，或者被骗？
Ken Liu is already a pretty established writer on his own when he translated the book. so I doubt he’d get some instruction to “woke-wash” the work. I think he did it out of his own volition. He likes Liu Ci Xin, he wanted Liu to be successful in the west, and he knew Liu’s misogynistic tone would be a problem, so he made changes.
刘宇昆在接手翻译工作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很有建树的作家了。所以我觉得他不一定是接到了指示去把这本书“洗得觉醒一些”。我觉得他应该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么做的。他喜欢刘慈欣，他希望刘慈欣在西方也能获得成功，他也知道大刘厌女的语气会带来麻烦，所以他就改了。
于是刘慈欣的作品拿了雨果奖。
Not sure about it, but I heard that the German translation was done directly from Chinese and is indeed more faithful to the original.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听说德文译本是直接从中文原版翻译的，并且更加忠实于原文。
Thanks for the info! I'll keep an eye on the possible differences when I finally find the time to check out the books.
感谢您的分享！等我找到时间好好看看这几本书，我会留神寻找可能存在的不同的。
Well, I seem to remember Cixin sort of agreed with whitewashing in the translation, but I don’t have any news lix for this.
我其实记得大刘之前同意过在翻译的过程中洗白，但是我忘了有没有新闻链接了。
And, as for The Three-Body Problem, I don’t have problems with the author’s treatment of female characters. After all, after reading his previous novellas, we all knew he just can’t write good female characters.
此外，关于《三体》这本书，我对于作者对书中女性角色的写法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在读了他之前的那些短篇之后，我们都知道他就是写不好女性角色。
然而，小说里对一个“娘们儿和男娘们儿”的时代的描写，已经不是“我写不好女性角色”这一点能概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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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那个部分让我觉得恶心。
I personally don’t feel the problem in his novels big enough for me — when I read novels written by certain Orthodox authors I am very conscious that the authors have very different morals from me. Ditto for Protestant authors, Catholic authors, Muslim authors, Buddhist authors, Confucian authors, Communist authors, etc.
我个人并不觉得他小说里的问题有多大——当我读某些东正教作者创作的书籍的时候，我非常清楚作者的道德观念和我有很大的不同。新教徒作者，天主教作者，佛教徒作者，儒家作者，共产主义作者等等，也是一样。
在某些地方，我只是不得不跟自己说，“好吧显然作者在这里表达的道德观念挺有意思的，但让我继续读……”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在读他的作品的时候，偶尔真的想说“我天，这兄弟可真喜欢布道啊。”
所以我读大刘的时候也用了一样的方法。“嘿这家伙厌女的想法挺好笑的，但是这显然与这个故事无关，只是作者自己的问题。让我继续读……”
I assume when a major work like this is translated, there is some quality control check that is done? That is, someone reviewed the modified version and ok’d it?
我猜当这样的一部大作被翻译的时候，应该得做一些相应的质量检测吧？也就是说，有人看了被修改的版本，然后点头了？
You’re right. I can kind of understand that sort of thing in a movie adaptation, like “Forrest Gump,” because a movie is somewhat expected to be its own thing. Doing it for a supposedly straight translation of a book is dishonest. The tone needs to be preserved for both the sake of the original author and the reader, especially since the reader is unlikely to be able to access the original work. It’s as if he “edited” an audio book.
你说的没错。如果是放到电影里面，比如“阿甘正传”，那么这种改变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电影本来就应该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为一个本应该忠实地直译的书籍做这种事情，这就是不诚实。不论是为了原作者还是为了读者都应该保留原来的语调，尤其是要考虑到读者可能是无法接触到原著的。就好像把一本有声书给“编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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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comparing the works at all, but it's got me wondering what it would be like if someone translated something like Hitler's Mein Kampf and removed the antisemitism. But honestly, I've never even tried to read it, so maybe it's a bad example, but you know what I mean.
我并非有比较作品的意思，但是这让我想起如果有人把希特勒的《我的奋斗》给翻译了，然后把里面的反犹主义删掉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说实话，我从没试着读过这种东西。所以或许是个不好的例子，但是你懂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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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类被翻译给洗干净的烂书。
Wow, thanks for this post. I read the translated version and was pleased to read hard sci-fi with a female scientist featured. Dishonest for a translator to make such decisions, but I doubt it was just Ken Liu alone - I guarantee the publishing company knew they needed to please English readers by making these edits. So, it was a wise business decision…. but perhaps an unethical one from an artistic standpoint.
哇，感谢您的回帖。我读了翻译版，我还很开心能够看到一个有女性科学家参与的硬科幻作品。对于一个译者来说这么做显然是不诚实的，但是我感觉这不像是刘宇昆自己的行为——我打赌出版商知道他们需要作出这样的修改，来让英语读者更开心。所以，这是一个明智的商业决定……但是从艺术审美的角度来讲，或许也是一个不道德的决定。
It's not their job to “woke wash” a problematic work. Liu is a shitty writer and people should know about it.
把一个本来就有问题的作品“洗得更觉醒”不是他们的工作。大刘就是个糟糕的作家，人们应该意识到这一点。
Thank you for elucidating this. I enjoyed reading Liu Cixin's novels (in English translation), and as someone who loves Chinese art and literature (in translation), I was curious about what might not have come through. I think you are right about Western Sci Fi readers being more tolerant of sexism. Perhaps we have developed more agile muscles for suspension of disbelief than other audiences, or perhaps we accept that the genre, especially the works of male authors (with many exceptions), tends to carry cultural baggage from the first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I admit I found "Ball Lightning" more to my taste than the "Three-Body Problem" trilogy, but the "Three-Body Problem" was the first of his novels I read, and I was thrilled to read Sci Fi with a Chinese flavor, so perhaps I gave it more leeway than I might have normally.
感谢您的阐释。我很喜欢阅读刘慈欣的小说（英译本），作为一个喜爱中国艺术和文学（翻译本）的人，我很好奇翻译的过程中失去了哪些东西。我觉得你对于西方的科幻读者更能忍受性别歧视的说法是对的。或许我们比起其他读者来说，已经养成了更能暂时防止不相信的能力，亦或是我们承认这一类作品，尤其是男性作者的作品（当然也有很多例外），仍然承担着来自20世纪前半叶的包袱。我承认比起《三体》三部曲，《球状闪电》更急和我的口味，我也因为能够读到中国风味的科幻小说而感到非常兴奋，所以或许我与平常相比，给了它更大的宽容。
Can I ask why you disliked Ken Liu before this?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在此之前也不喜欢刘宇昆吗？
He represented the worst kind of Chinese American, the kind who hate their cultural heritage and wear their internalized racism, their disdain of their own people, their own parents, like a badge of honor; and yet, at the same time, never hesitate to use the cultural heritage he hated so much to make money, to use orientalism, exoticism when it’s popular when it makes his works stand out against a sea of white fantasy writers.
他代表的是最糟糕的那一种华裔美国人。那种厌恨自己的文化遗产，把自己内化的种族主义、对同胞和父母的不屑当做荣誉勋章一样佩戴起来的人；与此同时，他们为了挣钱，用起自己如此看不起的这份文化遗产来也毫不犹豫，只要能让他们的作品从一票白人幻想作家中脱颖而出，那么他们乐意使用东方主义、异域风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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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幻想小说届的杨安泽。他想要比美国人还美国人，同时还要把针对华裔的所有积极的种族歧视都大家利用（身为少数族裔楷模的刻板印象）。
Wow, I didn't know much about him except that he has been successful academically and in several fields (tech, legal work, writing awards, etc.) and I read the dandelion dynasty trilogy (which I thought was thoroughly enjoyable) but I will try to read up on the aspects you mentioned. I haven't read Paper Menagerie but I thought it explored the tragedy of someone who grows up hating their own heritage and being cruel (completely unfairly) to their mother while trying to blend in as an immigrant's child.
哇，我之前对他并没有什么了解，我只知道他在很多领域都有学术上的成功（科技，法律工作，写作奖项，等等），我也读过他写的蒲公英王朝三部曲（我觉得从头到尾都很有意思），但是我会试着去看看你所提到的这些方面。我还没读过《折纸》，但是我以为这部小说探索了一个在成长过程中痛恨自己的文化遗传，并且对母亲（毫不公平地）残忍，作为移民的孩子又想要融入群体的一个孩子的悲剧。
I wouldn’t have liked it if he hadn’t done that though.
如果他没这么做的话，我可能就不喜欢这本书了。
Respectfully, Feifei, I disagree. It may have been dishonest translation, but it was an act of courage as a feminist, and to me, women need male allies who are also feminists. To translate truly and literally is to support and perpetuate the original vision of women as weak and inferior. To ‘rewrite history’ as it were, is to create a clearer, stronger image of the Chinese woman as something stronger, smarter and more capable than the author originally imagined, but which the translator believes in, and which (I hope) the reader, and every Asian woman can also imagine.
我尊重你的观点，Feifei，但是我不同意。或许存在着翻译不诚实的问题，但是那是作为女权主义者的一种勇敢的行为，并且对我来说，女性同样需要作为女权主义者的男性盟友。诚实地、逐字逐句地翻译，就是对原版里把女性看得弱小、低劣的观点的支持和传播。像这样“重写历史”，就是为了创造出一个比原作者所想象的更加强大、智慧、更有能力的中国女性形象，并且是译者所相信的，同时（我希望）也是读者，以及每一名亚裔女性都能想象的。（译注：给我看乐了）
… and a misogynistic writer got a Hugo award? The misogynistic writer never got called out for his shitty writing? A misogynistic writer got huge profit from overseas sales?
于是一个厌女的作家就拿了雨果奖？一个厌女的作家却从未因为他糟糕的写作方式而被指出来？一个厌女的作家从海外销售中得到巨大的利润？
不。刘宇昆这么做并非出于女权主义的理想，也不是因为他相信中国女性这样那样。就算他无法从这本书的销售中分到利润，作为一个获奖书籍的译者，他仍然能够收获巨大的名望。
如果刘宇昆真的在乎女权主义，那么他就应当在身为本书译者接受的采访中说起这件事。他就应当在译者序中说明白。
不。他就是为了金钱和名声。没别的。你把他看得太高了。
If Liu Xin Ci knew about it, why don’t he upxe this Chinese version as well? What? somehow these shitty bits aren’t shitty in China? Let me tell you, it’s shitty. It’s bad. People have been calling him out in China for years.
如果刘慈欣真的知道这回事，那他为什么不把中文原版也修正过来？怎么了？这些糟烂的情节在中国就不叫事儿了吗？我告诉你吧，这就是烂。这就是不好的。中国国内声讨他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
而现在，作家和译者双方都有不诚实的行为。他们为了西方读者把自己的作品“洗得更觉醒”，但原文却没有修改更新，甚至没提这件事。他们干脆装出一副“对，我就是这么写的。”的样子。
大刘还拿了雨果奖？他的作品受到了众人的称赞，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个性别歧视者？
你们这帮人为了捍卫一个你们喜欢的狗屎作家，在这么多的证据面前也要做思维体操的样子真是可笑。
滚吧。